叶槿也不是个普通高中生。
不仅会法术，甚至还是个熟手。
这一点对于李殷殷而言，意外，又不算是意外。
既然叶槿不是普通人，那之前的巧合，仿佛也显得不那么巧合。
于是，李殷殷问叶槿：“之前两次我跟秦书筠遇上之后，你都过来了。”
叶槿：“嗯，我藏在秦书筠身上的符烧了，我总得看看。”
这话出来，李殷殷眼神都变得有点怪。
叶槿失笑：“别想乱七八糟的，任何东西都能成为‘符’的载体。”
况且他放在秦书筠身上的也不是什么常规意义上的“符咒”，而是他们术士一脉的某种“印记”。
总得来说，跟李殷殷送出去的狐狸毛有点像。
她这么一说，李殷殷倒是也能理解，只是看向叶槿的眼神，难免更怪异：“你这师承，挺厉害啊。”
这种术法她还真有许多年没见过了，叶槿跟叶舜华多半是同出一脉，她知道叶舜华的师承不简单，有些手段比如今的修士的手段强出很多，却没想到，还是个高中生的叶槿也懂这种手法。
叶槿看着她这复杂表情，其实有一瞬，是真想着全盘托出的，然而某种怪异的情绪，又叫他将这种冲动忍住，只对李殷殷点了点头：“嗯，我师父很厉害。”
李殷殷看着他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，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——她对叶舜华都还没有刨根问底，何况是作为高中生的叶槿？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在知道叶槿也不算普通人之后，她倒是觉得，叶槿跟叶舜华之间的相似度，又高了几分。
不过说到这点……她问叶槿：“所以，祝红鲤知道你的情况吗？”
叶槿：“知道。”
李殷殷应了一声，忽然“嘶”一下：“中秋第二天你提前离开，敢情是去忙了啊。”
既然叶槿也会术法，且看上去不弱，在那样的情况下，显然不会作为“被保护着”，只不知，祝红鲤是怎么说服尹家人，让一个中学生在那样的情况下出去干活的。
她再次提到这件事，叶槿同样也没否认：“因为担心。”
李殷殷：“所以你后来还跟我说抱歉？”
原本只觉得叶槿或许是认为很多话没必要说，这会儿她总算是明白了，这人，多半是故意隐瞒。
她继续盯叶槿，压低声音：“我的情况，你也一开始就知道？”
“过来搭讪，找我当同桌，也是因为这件事？”
问题算不上激烈，语气也算不上坏，却莫名多了点儿兴师问罪的意味。
叶槿老老实实点头：“刚见面就看出来了。”
说完又朝李殷殷眨眨眼：“当时我还挺惊讶的。”
李殷殷：“……没事不要乱卖萌，顶着这张脸对我卖萌，你是想干什么？”
真当卖萌她就不会打死他了吗？虽然她本来也不会打死叶槿。
叶槿继续乖宝宝模样：“对不起我错了。”
说完又补充：“可是不管怎样，都没你好看，你完全能免疫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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